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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

居酒

“嘿嘿嘿,多谢两位窝囊大神探阁下的鼎力相助,今天的发布会非常成功,现在第一把大火和第二把大火已经燃放完毕,我马上就会燃放第三把大火。”发布会结束之后,兄妹俩跟随着大南瓜警长,走进了他的独立办公室。大南瓜警长又盘腿坐在了小茶桌旁,一面为兄妹俩沏茶,一面嘿嘿嘿地大笑道。“那么第三把大火到底是个什么呢?”兄妹俩再次端坐在了茶桌旁的小木墩儿上,双双捧起来小茶盅,慢慢地小酌起来,忙请教第二把大火到底是什么。经过大南瓜警长一说,兄妹俩方才明白过来,不禁问道。大南瓜警长忽然起身离开小茶桌,拿起来座机电话,拨打了一个分机号码,吩咐了几句之后,转身返回到了小茶桌旁。

五分钟工夫不到,一名小青年女警就翩翩而入,大南瓜警长一边摆弄着茶具,一边头也不抬地道:“你的绰号叫辣椒子对不对?”辣椒子女警拘谨忸怩地侍立在一旁,面露惊诧,规规矩矩地道:“是的,警长阁下。”大南瓜警长道:“那么我的绰号是谁给起的呢?”辣椒子女警猜不透警长的言下之意,低头不吭声。大南瓜警长不动声色了一阵,忽然又嘿嘿嘿大笑道:“你用不着害怕,我觉得给人起绰号是一件很诙谐幽默的事情,现在你就帮我传令给所有的警员们,告诉他们以后只要我担任横滨市警局的警长,大家见面就一律直接称呼绰号,不必再称呼姓名。”

“真的么,警长阁下?”辣椒子女警有些不敢相信她的耳朵,慌忙向他确认道。大南瓜警长一本正经地道:“什么真的假的,我言出必行,这是我担任警长以后燃放的第三把大火,快去传达我的命令!”辣椒子女警一见警长要动真格的,马上身姿笔挺,双脚立正,又是抬手敬礼,又是低头弯腰鞠躬,隆重地向他行了个日本国的标准警礼,转身冲出了办公室,以便向所有的男女老少警员们传令下去。

兄妹俩这才明白大南瓜警长的第三把大火之意,小啊哩咕嘟恭喜道:“警长阁下的这项革新措施一定会很棒,其实在警局内部只要不触犯警纪,不必搞得那么严肃,我就特别喜欢您不装的这一点,当然这并不代表不自重和尊重他人。”小卡琳卡娜也恭喜道:“前几天我还和哥哥一起聊起过呢,说大南瓜警长阁下是个优点非常多的警长,比如诙谐幽默,比如不拘小节,不装腔作势,不摆谱没架子,比如心细如发,恐怕我和哥哥一时半会说不过来都。”果然中午大家到警局食堂吃午饭时,所有的警员们都活泼起来,纷纷直呼大南瓜警长的绰号问好,大南瓜警长也直呼所有警员们的绰号。对于女警员们的绰号,除了辣椒子之外,还有香瓜子,桑葚子,豆角子,蓝莓子等等等。而对于男警们的绰号除了大南瓜警长之外,多为红薯郎,黄瓜郎,菠萝郎等等等。总之不是土里长的就是树上结的,倒是别有一番滋味。

“不是说共有五名女性遇害么,为什么现在这里只剩下三具遗体?”下午的时候,兄妹俩双双戴上了口罩,跟随着大南瓜警长走进了太平间停尸房,伸手把冷冻柜一拉,看到了被害人的遗体后,双双不解地问道。“因为刚开始谁也没有怀疑这是一桩连环谋杀案,所以最初的两名遇害者遗体早就被火化了。”大南瓜警长也戴着口罩,忙解释道:“直到后来接二连三地发生这类自杀事件,截至目前已经有了五名自杀者,我不得不严重怀疑为他杀,介入列为重案了。”兄妹俩边听边走近了三具遇害者的遗体旁,瞪大眼睛仔细察看。

“崆㞾崎㼘,鮋鮕蘇,目前这五名遇害者拢共具有四点同一法医学表面特征,”法医身穿白大褂,嘴戴白口罩,也陪同在一旁讲解道:“第一,每个遇害者都毙命于蛇毒,第二,每个遇害者都是通过自行注射蛇毒自杀,第三,她们自杀前都或多或少地饮过清酒,第四,她们都是年青美丽的女性。”兄妹俩详细问了一下死因鉴定和初步推理,据介绍当初在现场勘验时,每个遇害者的客房内都没有搏斗痕迹,身旁都摆放了一个针管注射器,上面都有遇害者自己的指纹,里面都有残留的剧烈蛇毒,遇害者的手腕或左胸心脏部位都有针头注射过的针孔。客房的床头柜上都摆放了一小瓶清酒,有些没被喝完,有些被喝完了,上面也都有遇害者自己的指纹。所以从上述法医学表面特征来看,每个遇害者确实都是酒后自行注射蛇毒自杀。

“他刚才说的基本上属于同一法医学表面特征,我再说说同一社会学表面特征,”大南瓜警长又补充道:“第一点,遇害者都是我国一个男明星的忠诚女粉丝,第二点,她们生前都和该男明星发展成为了情侣,第三点,该男明星拒绝透露这些女粉丝自杀的原因,第四点,这些女粉丝都是自杀于酒店客房内,第五点,她们生前都在客房内留有简短遗嘱,明确告知与其他任何人无关。”

小卡琳卡娜想了想,如此接二连三的自杀,都死于自行注射蛇毒,确实蹊跷和棘手,快言快语地问道:“这个男明星是谁?警长阁下是怎么知道遇害者都是他的粉丝的呢?”大南瓜警长之前早就带领警员们详细调查过案情,询问过遇害者的家属们,搜查过相关嫌疑人员的住宅,忙回应道:“男明星实名叫山崎十郎,警局之前勘验了每个遇害者的手机,发现她们自杀前都有和山崎十郎的通话记录,十分频繁,其实还有一个社会学特征,那就是每个遇害者都通过互联网关注了山崎十郎的娱乐号。目前警局并没有向社会公开案件的具体细节,更没有公开山崎十郎存在重大杀人嫌疑,这既是出于保密,也是出于没有确凿的证据,更出于害怕造成市民们的恐慌。不过山崎十郎并不否认他和这些粉丝们的情侣关系,自称是一个个发展成为情侣后,又一个个自杀而亡的。除此以外,他什么都不愿意说。”

破案离不开神探归纳法之类,只不过普通神探们及其以下级别的警长和警员们,对于归纳法之类的修炼远远不够到家,没有形成像自己和妹妹一样的神探新推理体系,更没有形成神探新思想体系。至于兄妹俩的无边神仙道佛魔体系,这些人更是望尘莫及。当然神探之路漫漫,神探之洋无涯,自己和妹妹至今仍在持之以恒地修炼各种神探新系统。“那么还有没有发现其他的同一表面特征,特别是同一内在特征?”小啊哩咕嘟仔细地听着想着,也就是说目前这桩连环谋杀案起码有十点同一表面特征,试探性地问道。

法医无奈地摇摇头,内在特征并不是他的职责和专长,他对此也不关心。大南瓜警长目光沮丧地道:“暂时没有发现其他同一表面特征,同一内在特征更是没有摸透,要不然就不会邀请两位窝囊大神探阁下前来帮助破案了。”小卡琳卡娜一见也问不出其他的线索,礼貌地提议道:“大南瓜警长阁下,我们现在都离开停尸房吧,待会儿我和哥哥还要去调阅一下所有的卷宗。”

大南瓜警长陪同兄妹俩离开了停尸房,摘下来口罩,返回到他的独立办公室,命令警员们把这桩连环谋杀案所有的卷宗都复制了一份,交付给兄妹俩。一起坐在小茶桌旁,大南瓜警长为兄妹俩斟茶后,恭恭敬敬地双手奉上两张支票道:“请两位窝囊大神探阁下过目收好。”小卡琳卡娜从大南瓜警长手中接过来,看了看,见到一张支票上面备注了是破案经费,一张支票上面备注了是破案报酬,金额分别为两百万和三百万日元。只不过都是预付一部分,剩余部分等到破案之后一笔付清。“那就多谢大南瓜警长阁下了,效率果然快呢!”小卡琳卡娜左右两颊纷纷露出来浅浅的酒窝,微微一笑道,把支票放进了肩包内的夹层中。虽说日元还不如印度国卢比值钱,可目前对于兄妹俩而言已经是非常可观的了。

小啊哩咕嘟捧起来茶盅,喝着茶说道:“那我和妹妹马上就回去阅览卷宗,准备正式启动破案进程。”大南瓜警长欣然会意,心中不敢怠慢,起身鞠躬相送道:“一切就仰仗两位窝囊大神探阁下了,如果有任何需要我和警局配合的地方,两位直接打我电话吩咐就成。”兄妹俩把小茶盅内的茶水一饮而尽,双双起身。小啊哩咕嘟一边主动同大南瓜警长友好地握手,一边又啊哈哈哈地大笑和嗯嗯嗯地说道:“那好,等到需要大南瓜警长和警员们出镜露脸的时刻,我定然会通知阁下安排和参与。”

9月23号下午三点多钟,兄妹俩离开了大南瓜警长的独立办公室,下楼走到了警局大院内,开上了一辆警车,驶出了横滨市警局大院的大门。自然之前那些抗议的民众们早已散得一干二净,警车顺利地汇入了街道上汹涌的车流中。“卷宗看上去还不少呢,”小卡琳卡娜坐在副驾上,扭头看了看后座上小啊哩咕嘟鼓鼓囊囊的旅行包说道:“估计够我们阅览小一会儿的了,哥哥。”小啊哩咕嘟坐在主驾上双手握着方向盘,一边开着警车,一边笑了笑,左脸颊微微露出来浅浅的酒窝道:“这可不算多妹妹,有些跨国犯罪大案要案,不算赃款赃物和被害人遗体什么的在内,光卷宗都能装满好几艘航空母舰,别看我们俩目前还没有经历过,但没少听说过。”

小卡琳卡娜眼睛特别尖,望了望车窗外,一眼就发现了一家银行的大招牌,说道:“也是哥哥,业内都说全世界最为辛苦的行当,就是跟法律沾边的所有行当。”小啊哩咕嘟按照妹妹的指引,把警车开到了那家银行的门口,把警车熄了火说道:“可不怎地,不管是我们窝囊神探,还是普通神探,还是警察,律师,法官和检察官,甚至包括法医什么的,只要跟法律沾边,那干的都是最烧脑的辛苦活儿。”说时解开了安全带,跳下了警车。小卡琳卡娜也跳下了警车,挎上肩包,说道:“对对对,哥哥,特别是我们窝囊神探最为辛苦烧脑。”兄妹俩说着说着,肩并肩走进了银行,好在里面没几个人,无需排队。小卡琳卡娜直接走到窗口前,把两张支票递给了工作人员,入了账,又和哥哥走出了银行,钻进了警车内。

等到把警车开进了警局为兄妹俩提供的小院子住所内,小啊哩咕嘟把旅行包取了出来,同妹妹走进了木式小楼一层的客厅里头,双双一目十行十卷,速速翻阅了这桩连环谋杀案的所有卷宗。“既然每一个遇害者都和这个男明星山崎十郎互为情侣,那么这本身是不是一个突破口呢,哥哥?”小卡琳卡娜快言快语地问道。小啊哩咕嘟把所有的卷宗都收拾起来,一看墙上的挂钟已经下午六点多了,赶忙掏出来手机拨通电话道:“大南瓜警长阁下,今晚就不必再派警员们送餐过来了,我打算和妹妹换个口味出去吃饭。”大南瓜警长在警局办公室内接听了电话后,随口答应了下来。

小卡琳卡娜一听哥哥要出去吃晚饭,开心地道:“正好换换口味,这几天老是吃警局食堂送来的日式餐饮,我都吃得有些腻了。”小啊哩咕嘟收起来手机向妹妹说道:“你刚才问是不是一个突破口,我看完全可以来个逆向思维。”

小啊哩咕嘟一边说,一边走到了小院子中。小卡琳卡娜跟在后头道:“哥哥,你的意思是同意先从山崎十郎开始调查,是吗?”小啊哩咕嘟站在了一株樱花树下,仰头望了望茂盛的枝叶,当然这个月份早已过了花期,或者是下一季花期尚未到来,说道:“是的妹妹,卷宗里就有山崎十郎的住址和联络电话,笔录上说他经常居住于横滨市区,而不是经常居住于东京市区。”小卡琳卡娜突然想起来卷宗里有山崎十郎的免冠大头照,况且前些天抵达东京羽田国际机场航站楼内,即将进入电梯前,她眼帘的余光发现了一名穿衣打扮标新立异的男子,这两个人的耳朵形状好像完全一致。想到这里,她内心无比确信地说道:“哥哥,你相不相信全世界两百亿人口中,每个人的耳朵形状都是不一样的?”

小啊哩咕嘟知道妹妹的话绝对不是无厘头,一定是有所发现,才这么问。但他并没把这些话放在心上作为重点,只是吩咐道:“妹妹你先按照卷宗笔录上留下的电话,给山崎十郎打过去,问问他今晚可不可以约见一下?”小卡琳卡娜过目不忘,早把笔录上山崎十郎的电话号码记在了脑子里,连忙掏出手机拨打了过去。不用费唾沫多说,由于兄妹俩并不打算在任何一个国家待的时间太长,所有手机号码使用的都是寰球漫游套餐。

“我晕,看来这个小院子里面有蛇爬来蜕过皮呀?”小啊哩咕嘟趁着这个工夫,把小院子内里面的各个花盆,交换位置重新摆设了一下。不料摆着摆着,突然发现其中一个大花盆旁边,有一条细长的白色网状物,刚开始还以为是白色丝织物什么的。仔细一看,竟然是一条蛇蜕掉的皮,不禁惊叫了一下。小卡琳卡娜打了好一阵电话,见对方没有接听,听到哥哥一说,急忙跑过来跟着观看。小啊哩咕嘟又道:“对了妹妹,既然这五名遇害者都是通过注射蛇毒自杀,注射的蛇毒又都是复合蛇毒,那么提供蛇毒的这个人可真是居心叵测,别出心裁呀。”小卡琳卡娜看了看只有一米长的网状蛇皮,并不感到害怕,平静地应道:“是的呢,哥哥,从卷宗内法医的化验报告来看,这种复合蛇毒的毒性最大,可以同时攻击人体的血液循环系统、神经系统和细胞系统。”小啊哩咕嘟也想到了卷宗内法医的化验报告,里面明确提到,不同的蛇毒攻击人类的系统并不相同,像五步蛇之类的蛇毒只攻击人体的血液循环系统,像金环蛇之类只攻击人的神经系统,像海蛇只攻击人体的肌肉群系统。

“每一种蛇毒被注射到人体或被毒蛇咬伤后,死亡症状几乎都不尽不同。”小卡琳卡娜见哥哥半天不吱声,忙又道:“法医报告上还说,这五名遇害者自行注射的就是复合蛇毒,远比氰化钾和砒霜之类的毒性还要剧烈!”小卡琳卡娜说时,突然又想起来了太平间冷冻柜中的三具遗体,看上去真是惨不忍睹,不可名状,不禁打了个寒颤。

小啊哩咕嘟在小院子内挪完了花盆,走到了水龙头旁洗洗手。小卡琳卡娜一面递给他几张纸巾,一面说道:“刚才打电话没人接听,到现在山崎十郎也没有回我电话,哥哥。”小啊哩咕嘟用纸巾擦擦手道:“那我们就不请自去,到他横滨市区的住所看看,笔录上不是说他的住所就在横滨市区山手一带吗?”小啊哩咕嘟说完钻进了警车内,载上妹妹,驱车驶出了小院子。此时正值晚高峰,好在街道上并不堵车,小啊哩咕嘟优哉游哉地开着警车道:“你用手机帮我导航一下吧,妹妹。”

果然在小卡琳卡娜的导航下,警车很快途经中华街,行驶到了山手地带的一个高档别墅区大门前。小啊哩咕嘟打开车窗把破案授权书向门卫一亮,礼貌地说道:“崆㞾崎㼘,我们是窝囊雌雄神探推理事务所的,要找山崎十郎做个调查!”门卫老大爷一见,慌忙地回礼道:“鮋鮕蘇!”迅速地抬杆放行,小啊哩咕嘟把警车开进了别墅区里边,停在了山崎十郎别墅的正门口。兄妹俩下车按了一阵门铃后,不见有人回应。“哥哥,要不要让横滨市警局配合开个搜查令拿来用用?”小卡琳卡娜认真地出主意道。小啊哩咕嘟连忙摆摆手笑笑道:“我看用不着,之前大南瓜警长已经派人搜查过他的别墅好几回,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。”

小啊哩咕嘟只好开上警车,载着妹妹,驶离了别墅区和山手地带,路上又吩咐妹妹给山崎十郎发个讯息,向对方讲明身份和来意。“搞定!哥哥!”小卡琳卡娜发完讯息后望向小啊哩咕嘟道:“那就等着他回复吧,下面我们可不可以去宇宙时钟那边吃晚饭呢?”小啊哩咕嘟想起来前几天刚抵达日本国时,听到一男一女两名警员介绍过宇宙时钟,自己很感兴趣,所以眉开眼笑且又目不转睛地开着警车道:“好的妹妹,那你现在就帮我导航过去,正好饭后我们一起就近溜达溜达。”话未说完就一脚踩大油门,加快了车速。

晚上七点来钟,大南瓜警长下了班,方一进门,柳子就急忙跪坐在门后帮助他脱下皮鞋,换上拖鞋,笑道:“啊哪嗒,欢迎回家,看你这两眼笑眯眯的,是不是刮中一等彩票大奖啦?”意思是老公,欢迎回家云云。大南瓜警长低头欣赏着柳子的腰肢,自从夫妻俩认识到结婚以后,她的腰肢始终宛如柳条儿一样柔软,同他这位相扑运动员出身警长的腰身,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。

大南瓜警长穿上拖鞋走进了屋内,咧着嘴嘿嘿嘿地得意大笑道:“司马,你难道没有看新闻么?因为我已经向两位窝囊大神探签发了破案授权书,17天一到,这桩连环谋杀案可就要告破了呀!”意思是老婆,你难道没有看新闻么云云。说着说着,夫妻俩一起盘腿而坐或跪坐在饭桌旁,开始动筷子吃晚饭。大南瓜警长一面喝着小酒,一面吃菜,一面又把当天召开新闻发布会等相关情况向柳子说了说。“啊哪嗒,方便时可不可以邀请他们兄妹俩来到家中做客,也好尽尽我们的地主之谊?”柳子听了一阵,笑着征求道。大南瓜警长正想和柳子说起这事儿,见柳子如此合心,忙放下来手中的筷子和小酒盅,打起了电话。

小啊哩咕嘟正和妹妹坐在餐厅里吃饭,一见大南瓜警长打来了电话,拿起来手机接听道:“大南瓜警长阁下,是不是案子有什么新情况?”小卡琳卡娜也把脑袋凑过来听着,只听大南瓜警长在电话里嘿嘿嘿地大笑道:“崆㞾崎㼘,两位窝囊大神探阁下不要老想着案子,要学会劳逸结合才好呀。”接着又把他和柳子夫妇两个,打算邀请兄妹俩到家中做客的事儿说了一下。小啊哩咕嘟礼貌地道:“多谢阁下和夫人的盛情邀请,等到方便时我和妹妹一定会登门拜访。”两人又小聊了几句,方才各自挂断了电话。

“来讯息了,哥哥!”小卡琳卡娜坐在餐桌旁,刚要和小啊哩咕嘟搭话,忽听自己的手机铃声响了一下,急忙打开屏幕一看,只见山崎十郎发来了讯息道:“崆㞾崎㼘,两位窝囊打探神阁下你们好,晚上九点整可以在宇宙时钟摩天轮附近见见!”小卡琳卡娜把屏幕讯息亮给哥哥看,小啊哩咕嘟瞅了一眼道:“到九点钟还早着呢,这家餐厅旁边就是宇宙时钟摩天轮,时间上宽裕得很。”小卡琳卡娜点点头,给山崎十郎打电话过去,没想到这次对方很快接听了,双方确认了一下见面时间和地点。

兄妹俩在餐厅吃完晚饭后,小卡琳卡娜一看时间连晚上八点钟都不到,看向小啊哩咕嘟征求道:“附近有个奥嘛嘛商场,我们先去逛一逛打发时间怎么样,哥哥?”兄妹俩随后走进了奥嘛嘛商场,小卡琳卡娜想为哥哥买几件值钱的衣服,小啊哩咕嘟忙阻拦道:“我可不喜欢这里的东西,多给你自己买就成了,妹妹。”小啊哩咕嘟陪同妹妹小逛了一圈,又陪同妹妹走进了一家嘛嘛旺超市,笑笑道:“这里的东西才是最适合我的。”小卡琳卡娜知道哥哥最喜欢便宜的,只好在这家超市帮他买了几件可供换洗的衣服,并购买了几样生活用品,塞进了警车内。

“崆㞾崎㼘,两位窝囊大神探好好守时哟!”晚上九点钟一到,宇宙时钟摩天轮旁边流光溢彩,山崎十郎准时出现在了外围的人群中,见到兄妹俩早已提前赶到了,奶声奶气地打起招呼道。其实山崎十郎一开始并没有凑上前来搭话。但小卡琳卡娜根据卷宗里的一张大头照,特别是根据他耳朵的形状,一眼认出了夹杂在外围人群中的山崎十郎,诚然最初是在东京羽田航站楼内无意中发现的,急忙示意哥哥和自己走向前去招手说道:“崆㞾崎㼘,阁下就是山崎十郎,我应该没有认错人吧!”此时山崎十郎没有戴上大墨镜,只戴着帽子和口罩,不过换成了别的样式,一见小卡琳卡娜认出来了自己,先是目光中闪烁着惊讶,随后方才说了开头时的那句恭维客套话。

“没想到是山崎哥哥,我们可都是您的忠实粉丝,快帮我们签个名呗!”人群中的许多日本国小姑娘们和小伙子们,一听说是山崎十郎大明星,蜂涌般跑过来围住了他,叽叽喳喳地请求着。由于谁也没有带笔和本子,山崎十郎借机婉拒道:“实在对不住各位哟,现在有两位朋友约我谈事情,等到以后有机会我再帮你们签名哟。”边说边快步溜开人群和粉丝们,粉丝们又追着要找山崎十郎合影,周围暗藏的数名保镖们匆匆跑过来拦住了粉丝们。

兄妹俩急忙跟了上去,山崎十郎边溜向人少的地方边道:“两位窝囊大神探,前边有个不错的居酒屋,我们可以去那里说话,我来请客哟。”当山崎十郎走到居酒屋的门口,他才戴上了大墨镜,兄妹俩尾随着他一起走进了居酒屋的包间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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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 居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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